栩白白

crewt 拉郎【寄生】5 (完结章) Kevin/Einar ABO 凯文怎么了 丹麦女孩

本期主题:走进ABO之 关注hentai少年健康成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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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5  对白(终结章)

昨夜大雨意犹未尽,直到清晨还下着小雨。

凯文还沉浸在未完全清醒的梦里。

他梦到10岁时,也是个雨天。他病了,艾纳躺在他身边,他依偎在艾纳怀里,“艾纳,你会离开我吗?”

“不会的,我永远在这。”艾纳抚摸他的卷发,亲了一下他的额头,把他抱的更紧了,他贴着艾纳的胸口,听到艾纳的心跳,令人安心。

恍惚间他听到鸟儿振翅的声音,然后窗台上躲雨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吵醒了他。

 

睡眼朦胧里,艾纳口红四溢满眼泪水的脸又重现在眼前,狼狈地哀求着,但他还是强迫了他。凯文有些愧疚。其实他从来不是真的想折磨艾纳,他只是想知道艾纳的底线,一次次验证他不会离开自己。

但昨天实在太过了,他应该去道歉,即使艾纳朝他发脾气,甚至骂他打他,他都能接受。他最害怕艾纳不理他,只是不说话不看他,以前艾纳气极了就会这么做。但艾纳那么心软,最后总是会原谅他,他希望这次也一样。

他暗自发誓以后会做个合格的恋人,用生命漫长的时光去弥补以前的过错。

 

艾纳的门关着,凯文敲了敲,没有回应。他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鼓起勇气旋动门把手,门开了。

“艾纳··”凯文四处张望,房间里没人。只有没关上的窗户,被雨水溅湿的地板,呼啸的风声和肆意翻卷的窗帘。

凯文心里突然有种恐慌的设想,他心提到了嗓子眼,飞奔到窗口往下望,草地只是一片油绿,没有什么。他松了口气,想着或许艾纳只是出门去了,漫无目的在房间踱步等他回来。凯文眼神突然定格在床头柜上。

他走近,几张背面写着密码的银行卡,信托基金凭证,写着自己名字的土地登记证明··桌子上放着的,几乎是这个家所有的财富,一种不安在蔓延。

艾纳为什么留下了这些···他想表达什么?他··不要这个家了吗?

凯文的胸腔里充斥着巨大的无法排遣的恐惧。不不,他不相信,他不敢相信!他颤抖着地走到艾纳衣柜前,缓缓拉开。

 

衣柜空了半个,最上层的旅行箱不见了。

剩下的衣服过于整齐的摆放着,比擅于做家务的艾纳平时折得更整齐,尖尖的衣角,平齐的边缘,就像一刀斩断了某些东西。

他仿佛看到收拾好行李箱的艾纳,站在床前一件又一件折这些不要的衣服,一叠叠放进衣柜里。艾纳这样精心打理它们,是不是因为有过一点点犹豫?犹豫要不要丢下它们,犹豫要不要抛弃自己。还是只是慢慢撕开胶着的不舍,做最后的致意?

无论如何,显然的是,它们和他都是艾纳不要的。

这些衣服此时在凯文眼里变成了高高的城墙,艾纳的生活从此隔绝了他。

艾纳走了,不会回来的那种。凯文几乎确定了。
他踉跄两步,跌坐在床上。

凯文感觉喘不过气,不安的气体剧烈对冲,在胸口燃起了熊熊火焰,他的心像烧开片的瓷器四分五裂。

 

他猛然站起来,把那些衣服一件件拽出衣柜,五颜六色飞散的衣服像他的美梦,破碎的七零八落;他一肘扫开床头柜上所有东西,没有艾纳在,那些蕴藏着巨大的财富卡片和纸张根本一文不值;踹倒那盏落地灯,灯泡碎片迸溅一地;那些床头的书,该死的油画集,它们吸引着艾纳,让那个男人在画展上抢走了他,凯文撕扯着它们,把碎片用力抛向天花板,又把落在地上的狠狠践踏。

 

等到碎片飘零,一地凌乱,凯文转身看见那面常常出现在性幻想中的镜子,倒映着愤怒又无措的自己,它在嘲笑自己吗?嘲笑他所有的幻想。

他开始恨,恨自己没有狠心做到底。凯文猛地给了镜子一拳,玻璃渣嵌进指节,鲜血从指尖盘旋滴下,但他不在乎。

纹路蜿蜒龟裂把他的脸映了无数个,但每一只眼睛都前所未有的悲伤。然后他开始后悔,后悔自己做了那件事,永远失去了艾纳。

 

他突然奢望,奢望艾纳还没有走远。凯文疯似的冲下楼,推开门狂奔进风雨里,像回到6岁,那个手足无措哭喊着“妈妈”追出去的孩子。

他被什么绊住猛扑倒在草坪上,回身摸索捡到一只黑色高跟鞋,在不远处又捡到另一只。他抱着那双高跟鞋跪在地上愣了许久,最后心如死灰的读懂了其中的决绝,痛哭流涕。

12年前,那场雨让他失去了妈妈,他什么也没追上,只是摔倒在草地上,叫嚣的白车带走了她,再也没回来。

如今,这场雨让他失去了艾纳,再也不会回来。

 

凯文湿透了,失魂落魄地走上楼,把那双鞋放在艾纳鞋柜里原来的位置,他很冷很累,床上艾纳的被子里似乎还有一丝余温,他拉起被子把自己盖住,蜷缩如子宫中的胎儿。如果可以,他希望不再醒来。

他是失去宿主的寄生体,不知如何存活。

 

“别告诉你艾纳mommy,你也不想他离开对吗?”

梦里他又听到父亲这么说,父亲搂着一个女人。

艾纳不在家的时候,父亲会带情妇回来,凯文见过好几个不同的。半夜,他会听见那些女人叫得像狂浪的母狼。

而父亲不经常和艾纳上床,他们甚至不睡在一个房间。因为父亲似乎偏好大胸脯,大屁股的女性omega,她们丰腴细腻。而艾纳只是清瘦,还有很多斑点。

但凯文知道,父亲不会和艾纳离婚,因为没有人比艾纳更能把家里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,也没有人能忍受他这个怪胎,但艾纳可以。他也喜欢艾纳,父亲看得出来。

如果艾纳发现了一切就会离开,他会失去第二个mommy,父亲永远这么威胁他。小小的凯文心里埋下了恐惧的种子。

那次父亲出差,凯文知道那不仅仅是出差,因为他看见父亲偷偷在公文包里塞了一些套子和蓝色药丸(万艾可)。

父亲不应该用那个的,他的心脏在体检时发现了一些问题。

艾纳帮父亲打理行李,却在衣柜里发现一条不属于自己的黑丝袜。那明显是一条穿过的丝袜,艾纳拿着它看了许久。

13岁的凯文站在艾纳房门口,心里恐惧的种子发了芽。

他拿走了行李箱里那盒心脏急救药。

 

最后梦境变得凌乱,一会儿闪现艾纳抱着他痛哭,一会儿闪现父亲的坟墓,一会儿又是暴雨,永远的讨厌的雨天···

 

他睁开眼睛时,天泛着鱼肚白,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或者只是另一个梦里。

楼下有什么声音,凯文撑起身子,头很痛,脸上火辣辣的,手脚却发冷。他挣扎着走出去,一阶阶下到楼梯口,眼前的一切有些晕眩,他不确定是否真实,他竟然看到了艾纳。

 

艾纳坐在餐桌旁静静地抽着一支烟,吐出烟雾的样子,升腾出几缕寂寥。艾纳从没抽过烟,至少当着他的面没有过。

他穿着男装,但脸上残留着“莉莉”的痕迹,顺着眼眶流下又凝固在脸颊的黑色眼泪显示“莉莉”曾如此悲伤。

凯文站在楼梯口痴痴地盯着艾纳,不敢向前。艾纳看到了他,但只是沉默,等到那支烟只剩烟蒂,艾纳猛抽了一口结束了它,终于开口了,声音嘶哑:“··你站在那里看着我干嘛?”

 

“你会消失的,如果我走过去··”凯文瘪着嘴角,眼圈发烫,“如果这是梦,我不想醒来。”

 

艾纳或许觉得好笑,但嗤笑一声后又突然掩面哭了,双肩抑制不住的颤抖,那样无可奈何。或许这就是命吧。他抽噎了一会儿,重新整理好情绪,对凯文招招手:“过来坐下。”

凯文小心翼翼地走过去,乖猫崽似的坐在艾纳对面。艾纳只是站起身,凯文就哀鸣着:“别走。”

“会回来的。”艾纳走向客厅,回来时带着医药箱。

他小心地托起凯文受伤的手,拿酒精棉球把表面干涸的血迹擦去,又拿出镊子准备挑出嵌在肉里的玻璃渣,“会有点疼,你忍着点。”

刚挑出第一颗,凯文就哭了,这令艾纳有点惊讶。

凯文爸爸刚去世那两年,凯文隔三差五就会弄伤自己。小伤口艾纳学会了自己给他包扎,大伤口吓得艾纳只能火速带他去医院。然而凯文只是虎着脸,不哭不闹,连医生都夸赞凯文很坚强,然而这更像是某种控诉,让艾纳为失职感到愧疚。

 

“有这么疼吗?”艾纳停下。

凯文摇头,“我只是现在才确定这是真的··对不起···对不起··”凯文用一只手抹着鼻子,哭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。

艾纳叹了一声,没有说话,只是认真的帮他处理伤口,像以前一样。

缠绷带时,艾纳看着绷带一圈圈变厚回归原点,就跟自己的人生似的,总是试图改变,结果除了年龄变大什么都没变,狠下心逃了一圈最终还是要在这儿落脚。

 艾纳打好结,剪断绷带突然说:“我去了他家,求他带我走。他同意了。”似乎在诉说或者自言自语。
很平淡,就像说些陈年旧事,“然后我们像两个荷尔蒙高涨的年轻人似的操了两次。”

 凯文受伤的手捏紧了拳头,他不确定艾纳是不是还是要走。伤口越发疼了。

“就和所有肥皂剧里的私奔戏码一样,半夜我们开着车准备出城。几乎到了城市边缘,他突然把车停住了。”艾纳感觉腮帮在泛酸,他咬着牙缓了一会儿,“他说他做不到。他向我坦白乡下有妻子,我那时只想离开这里。我说我不在乎。他说自己是个有名誉的男人,过着幸福的生活,他已经足够成熟了,再也不想因为冲动做决定。”

这个混蛋!竟然敢戏弄艾纳!凯文为冒出第一个想法感到惊讶。他现在不该感到庆幸才对吗?可是..可是他就是没办法再那么想。

“他说他爱我,但这种爱没办法附加承诺。”艾纳感觉翻涌的情绪直冲天灵盖,他焦虑地摸出烟盒,抽出一根,颤抖着把烟塞进嘴里,但抖的太厉害打火机怎么也点不着,他想稳住再试一次,但看到坐在对面偷偷瞄他的凯文,他又克制住把烟塞回了烟盒里。

该死的,即使凯文这个小混球对他做了那种事,他还是没办法不把他当成小孩子。

 

 “那··你爱他吗?”凯文怯怯地问,如果艾纳说爱,他的心或许就此破碎了。

 “··我不知道。”艾纳顿了顿,“我有两个alpha哥哥,父母喜欢他们,而我是个omega····”

艾纳张了张嘴,那么羞耻,“还有些变态的怪癖不是吗····”

“不,不··”凯文想说艾纳很美,但他也曾经羞辱过艾纳,又有什么资格安慰他。

“他们发现了··就赶我出家门。”艾纳眼神更黯淡了,看起来很痛苦,但这道旧疤痕已经无法再榨出什么泪水了。

“我只是想要爱,想要一个普通的家。”只是普通的就好,他只要一点点就够了。但这尘埃般卑微的渴望一次又一次愚弄他,最终把柔软善良的他作弄得遍体鳞伤。他不明白为什么,他明明已经付出了一切来交换了。

 

艾纳的坦白刺痛了凯文。他似乎从没真正认识过艾纳,这一刻艾纳不再是父亲的伴侣,不再是他mommy的替代品,不再是他欲望的投射对象。艾纳只是他自己,一个活生生的,遭受着疼痛的人。

凯文开始重新打量艾纳,他的绿眼睛,他的长睫毛,他丰厚的嘴唇。熟悉又陌生。这一刻他对于艾纳的情感不同了,他不再想纠缠他,剥开他。他希望他是完整的。他也想为艾纳的伤口缠上绷带,让他愈合。就算。。就算艾纳不需要自己。

 

“你呢,你又想要什么?”艾纳感受到了凯文直白的目光,所以他直白的问他。

“我以前知道的,但现在我不知道了··”有一种情绪在凯文心里充盈,窗外的天放晴了,“只是,别走好吗,艾纳。”

“我还能去哪儿呢?永远只能在这儿··”艾纳自嘲的苦笑。

“不,别误解我。我的意思是,该离开的是我。我很快会去上大学,你知道的。”凯文有些哽咽。

此时一只鸟儿从窗台上振翅飞向天空。他突然明白了,他感到了比占有更宽广的心情。捕猎人在这一刻确定自己爱上了自由的鸟,决定把箩筐里鸟儿重新还给天空。

“这是你的家,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,和你··想要的人。”凯文努力克制,但还是不争气的哭了,他深深的看着艾纳,他想把艾纳描绘在心里。即使他不属于自己。

艾纳伸手帮他擦去脸上的泪水。

窗户照来的光线点亮了艾纳的侧脸,绿色眼睛像通透的绿宝石。艾纳看着凯文,虹膜上倒影着他的影子。凯文脸色苍白而悲伤。
这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,这张尚初露棱角的脸,竟有了几分陌生的成熟。
艾纳心里五味杂陈,沉默了一会儿,微微摇了摇头,站起来摸了摸凯文的额头,“烧得这么厉害,就别忙着说傻话了。”

凯文捕捉到了那一丝可能性,他扑进艾纳怀里,紧紧环住他的腰,艾纳叹息着抚了抚凯文的背。

寄生体寻回了他的宿主,而宿主没有排斥他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全文完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一些没明显体现,或者没用上的设定:

1.艾纳擅长编织,但没达到专业的地步。凯文爸爸是富商,基本没时候穿艾纳的织物。艾纳给凯文织过两件背心,凯文倔着不穿,还拆了一件示威,但另一件一直留着。

 

2.艾纳没结婚之前,是商场香水门店的柜姐“莉莉”因为艾纳实在很温柔有耐心,业绩还不错。凯文爸带着情妇买香水时,看上了“莉莉”,遂展开了追求。结婚之后就当了全职小妈。

 

3.凯文曾在学校受到不太好的对待,但没有同学在凯文那里讨到便宜。

 

4.艾纳的新alpha是油画投机商,在画展上买下有潜力的画作,经过包装与营销再高价卖出。他与艾纳是在画展上认识的,他先和艾纳聊油画搭讪的。

 

5.在凯文爸去世后,艾纳对于花遗产这件事心怀不安,他想出去工作,但凯文似乎一刻也离不开他。

 

6.本文主线时间,凯文18岁,艾纳32岁。

凯文爸34岁意外有的凯文,奉子成婚只能娶了凯文妈。凯文妈因为没有爱,守活寡吞安眠药·····凯文爸去世时47岁。(所以凯文爸42岁娶了22岁的艾纳。)

 

有人要看凯文爸(借用部长的形象,没有对部长不敬的意思!对不起!!)和艾纳的pwp吗···?基本是讲渣男的故事·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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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一点点话,

其实应该写完,修一修再发出来的,但又觉得过程太孤独,太想让大家看到,就发出了不太考究的东西,会再改一改,打打补丁的!

如果文章有任何令大家不愉快的地方,请不要介意,忽略就好,在此抱歉!

谢谢你们看我写的无聊故事!!谢谢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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